俄乌冲突打了这么久，最近风向明显变了——以前一口咬定“支持乌克兰领土完整”的欧洲国家，现在不少都悄悄松口，觉得乌克兰得在领土问题上让步才能换和平。这种态度转变来得突然，却又在情理之中，背后藏着欧洲的无奈、分歧和盘算，对外释放的信息量实在不小。

最明显的变化是欧洲多国的立场松动。西班牙《国家报》都报道了，越来越多欧洲官员私下里已经接受“乌克兰可能要放弃部分领土”的说法。芬兰总统斯图布更是直接公开表态，说芬兰已经做好准备，接受涉及乌克兰放弃俄控区主权的和平方案。这可不是小事，要知道以前欧洲国家在公开场合，都清一色强调“只有基辅能决定自己的边界”，现在明里暗里劝乌克兰妥协，态度转变一目了然。

乌克兰谈判代表乌梅罗夫最近跟法、德、意等国特使会谈时，这种转变感受得更真切。不少欧洲官员直接暗示，要是乌克兰不在领土问题上做重大妥协，想实现持久停火基本不可能。就连法国总统马克龙在欧盟内部会议上都跟其他成员国领导人说，美国很可能在不提供安全保障的情况下，在领土问题上“背弃”基辅。德国总理默茨、北约秘书长吕特也都认同这个看法，觉得持续谈判对泽连斯基来说风险极大。

欧洲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态度转变，核心原因还是扛不住了。首先是钱的压力实在太大，援乌已经成了沉重负担。国际机构估算，到2029年乌克兰的资金缺口最少都要1360亿美元，多则可能达到8380亿欧元。欧洲本身经济就不景气，德国工业受能源短缺影响恢复乏力，法国债务高企，很多成员国自己都负债累累，根本拿不出更多钱持续援乌。欧盟想动用冻结的2100亿欧元俄罗斯资产给乌克兰发“赔偿贷款”，可比利时担心法律风险和俄罗斯报复，死活不点头，其他国家也各有顾虑，方案迟迟推不动。

更让欧洲头疼的是，不妥协的代价可能更高。咨询公司预测，要是俄罗斯最终获胜，未来四年欧洲得付出1.2万亿到1.6万亿欧元的代价，既要疯狂增加防务开支，还要应对可能涌入的难民潮。现在欧洲防务开支占GDP比重才1.6%，要是提到冷战时期的峰值水平，每年得额外花超1万亿美元，这对经济本就疲软的欧洲来说，简直是雪上加霜。两害相权取其轻，不少欧洲国家觉得，让乌克兰让点领土换停火，比一直耗下去划算多了。

美国的态度也给欧洲添了不少压力。特朗普政府对援乌本来就没兴趣，觉得是在“浪费美国资源”，不仅自己要撤援，还在背后推欧洲接受领土妥协的方案。美国国务卿鲁比奥都直言，领土争议是和平协议的主要障碍，华盛顿正在找打破僵局的办法，这跟欧洲部分国家的私下立场不谋而合。欧洲心里清楚，没了美国的支持，单靠自己根本撑不起乌克兰的战事，与其最后被动接受结果，不如主动推动妥协。

不过欧洲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，分歧还挺严重。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就明确反对任何领土妥协，觉得这会危及自身安全，就算是暂时冻结冲突的过渡安排也不能接受。他们担心乌克兰让步会让俄罗斯得寸进尺，未来可能威胁到自己。而法、德、意等国更看重现实利益，觉得长期战争的代价实在承受不起，倾向于劝乌克兰妥协。这种内部分裂让欧洲很难形成统一立场，只能各自私下向乌克兰施压。

面对欧洲的态度转变，乌克兰这边硬气依旧。泽连斯基明确表示，依据乌克兰宪法和国际法，政府无权割让领土，从道义上也不能这么做。他最近跑到欧洲跟英法德领导人、欧盟和北约高层会谈，就是想争取更多支持，还要求和美国签署有法律约束力的安全保障协议。但泽连斯基心里也清楚，欧洲的支持正在松动，美国的压力越来越大，自己的谈判空间其实越来越小。

俄罗斯那边的态度则很明确，普京早就批评欧盟“没有和平议程，而是站在战争一边”，觉得欧盟已经把自己排除在和平进程之外。俄方多次警告，要是欧洲动用冻结的俄资产，就是“盗窃行为”，会引发报复，比如用西方在俄资产反制。俄罗斯心里有底，自己已经控制了乌克兰约20%的领土，占据战场上的主动，没必要在领土问题上让步。

现在的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：欧洲想通过劝乌克兰让步换停火，减轻自身负担；美国想抽身，把烂摊子丢给欧洲；乌克兰想保住领土，却面临美欧施压和战场劣势；俄罗斯则牢牢抓住既得利益，态度强硬。欧洲释放的“支持领土让步”信号，其实是各方博弈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，既暴露了欧洲的无奈，也反映出俄乌冲突的走向正在发生深刻变化。

不过事情也不会这么快有结果。欧洲内部的分歧、乌克兰的坚决反对、俄罗斯的强硬立场，都会让妥协之路充满波折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欧洲的态度转变已经给俄乌谈判定下了新的基调，领土让步不再是“不能提的禁忌”，而是被摆到了谈判桌的核心位置。接下来就看泽连斯基能不能顶住压力，也看美俄欧三方能不能找到各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。这场冲突早就不只是俄乌两国的事，欧洲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局势走向，而领土让步这个话题，未来只会引发更多博弈和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