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1996年的台海危机,现在回头看真让人有点心酸。那时候,中国空军刚从俄罗斯买到一批苏-27战机,原本大家都把它当成压箱底的王牌,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。但在美军两个航母战斗群强大的存在面前,这些新到手的战机几乎成了摆设,根本发挥不出想象中的威慑力。 这并不是苏-27本身不好,而是当时中美之间整体军力差距太大。中国空军的实力家底薄得很,真正打起来根本不够看。危机的导火索是1995年李登辉访问美国,在康奈尔大学发表演讲,引发大陆强烈不满。 大陆为了表明立场,决定以导弹试射和大规模军演作为回应。从1995年7月起陆续发射DF-15导弹,落点离台湾地区海岸不远,相当于直接给出一个严肃警告。随后演习持续扩大,到了1996年3月达到最高点,海军、空军、陆军全部参与,规模空前。

中国空军其实在90年代初就开始引进苏-27,这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卖给中国的第一批先进战机。1992年到货的首批24架,包括苏-27SK和UBK。相比中国当时仍大量装备的歼-6、歼-7,苏-27不论机动性、航程还是挂载量都强太多,能做著名的眼镜蛇机动,飞行员第一次开上去简直觉得换了一个世界。

但问题也很明显:来得太晚、数量太少,到1996年真正形成战斗力的就这24架。更要命的是,当时的苏-27用的还是N001老式雷达,探测距离只有百公里左右,最多锁10个目标,电子战能力几乎等于没有,座舱仪表又老旧,操作不顺手。

再看美军,差距就像天和地一样。美军直接派出了“独立号”和“尼米兹号”两个航母战斗群,每艘带四十多架F-14雄猫。F-14的APG-71雷达探测距离180公里,能同时追踪24个目标,还能攻击6个。更别说还有EA-6B电子战机,一旦开机干扰,苏-27的雷达屏幕立刻满屏雪花。中国飞行员要是真飞出去,恐怕在肉眼看不到敌人之前,座舱里就已经响起各种导弹锁定警告声。 台军也不是空着的,他们有50架IDF经国号战机,虽然航程短,但带AIM-9导弹和电子吊舱,部署在清泉岗随时可起飞。苏-27要面对美台联手的空中力量,就像二十来个骑兵冲着重炮阵地硬上,几乎没胜算。 所以在危机期间,这批苏-27大多只是停在机场做待命或执行一般巡逻任务,用来撑场面,但根本不可能真正投入与美军的对抗。 危机从1995年7月21日开始,大陆首次试射两枚DF-15,落在台湾地区北部70海里处。第二天又两枚落在40海里位置,第三天再发两枚。美军初期只是派贝劳伍德号两栖攻击舰试探性穿越海峡;12月,又派奥布赖恩号驱逐舰和麦克拉斯基号护卫舰过海峡,“尼米兹号”航母群随后抵达。

1996年3月8日,大陆又发射三枚导弹,两枚靠近高雄,一枚靠近基隆;11日再打一枚。这时美军才明显加强动作,10日“独立号”航母群赶来,邦克山号巡洋舰和RC-135侦察机实时监控大陆导弹试射。11日“尼米兹号”和“贝劳伍德号”也穿越海峡。 整个期间,美军航母群一直在海峡以东机动,密切监视但不直接干涉。大陆演习从3月18日持续到25日,在平潭岛附近展开,规模达15万人,海陆空全部出动,模拟两栖登陆、山地进攻等科目。 空军总共飞了192架次,但主力仍是歼-7和歼-8。苏-27因为飞行员训练时间不足,加上数据链、雷达等设备落后,根本扛不起核心任务。美军的F-14配备凤凰导弹,射程远、命中率高;航母机动性强,让中国战机根本靠不上去。

台军的F-5、F-104和IDF也提高警戒执行巡逻任务。虽然最终没爆发冲突,但影响巨大,海峡两次关闭,航运保险飙升,台湾地区股市大跌。3月23日大陆宣布演习结束,结果李登辉成功以54%得票连任,可以说危机反倒间接帮了他。

这场危机对中国空军的刺激极其巨大。过去装备老旧,苏联技术吃老本,危机一照镜子,问题一大堆暴露出来。苏-27虽先进,但初期型号缺陷不少,缺电子战设备,一旦遭遇美军压制就等于瞎子。飞行员甚至私下叫它“瓷花瓶”——看着威风,但真打不动。

危机后,大陆启动长达十年的现代化进程,加大军费,1996年起国防预算年增11%以上。空军继续从俄罗斯购买苏-27,2000年数量超过70架,还引进可挂精确制导武器的苏-30MKK。 同时沈阳飞机厂全面消化苏-27技术路线,开发了歼-11系列。歼-11B换上国产涡扇-10和相控阵雷达,电子战水平大幅提升,2007年正式服役,空军战力显著提高。 不仅空军,整个解放军都在升级。海军买了现代级驱逐舰、基洛级潜艇,并开始研发反航母导弹;陆军加强两栖登陆部队训练;导弹部队扩编DF-21、DF-31。 空军更是在之后推出歼-10C、歼-16、歼-20。歼-10灵活、歼-16强悍、歼-20隐身性能优秀,是中国迈入五代机时代的标志。2011年歼-20首飞,2017年列装,到了2016年南海对峙时,中国战机已经能逼退美军双航母群;2022年佩洛西访台后,中国战机常态越过所谓“中线”,台军IDF根本跟不上。如今歼-20还能给轰-6K伴飞绕岛,中国空军已经从“守家门”变成“能走出去”。

专家王明志曾说,所有的心酸都是成长的代价,从“瓷花瓶”到“铁拳”,靠的是持续投入和技术积累。96年的苏-27引进,是空军从跟跑到并跑的重要标志。

俄罗斯当年卖苏-27只是为了赚钱,却没想到中国把它拆透了,反向研究出了自主生产线。危机反倒促成技术快速消化升级——雷达从机械扫描变成有源相控阵,导弹从半主动变主动雷达制导。如今歼-20的矢量发动机和超巡能力,让美军的F-22也不得不重新评估。

1996年那24架苏-27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当时的巨大差距。那年导弹试射震动全球,而如今中国已经常态化组织大规模演训,不再引发国际恐慌。空军从当年的瓷花瓶变成如今的铁拳,靠的正是持续不断的投入、改革和技术积累。
